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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边天空正裂开一道金红色缝隙,晨光像碎钻般坠入瞳孔。
防弹玻璃穹顶缓缓开启的机械声中,我忽然想起治疗舱里最后消散的那个拥抱。
寒风卷起囚服下摆,智能监护环在脚踝发出解除警报的长鸣。
当完整的阳光终于穿透云层,我听到某种清脆的碎裂声从胸腔传来——也许是困在琥珀里的蝴蝶正在挣脱蚕茧。
朝阳跃出地平线那刻,少管所响起二十年未启动的日出钟声。
我对着光晕伸出手指,看到地上拉长的影子终于只剩下一个。
融雪顺着生锈的排水管滴落,在水泥地上敲出类似舞步的节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