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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林夏在书房发现个紫檀木匣。匣盖雕着百子千孙图,可那些婴孩的眼睛全被挖空,填着某种焦黑的颗粒。掀开匣子,腐臭味扑面而来,里头整整齐齐码着十二枚蜡烛,烛体惨白似骨,芯却是血红色。
她鬼使神差地点燃一支。火苗腾起的瞬间,整间屋子响起细碎的啃噬声。烛泪不是往下淌,而是逆流攀上她的手指,冰凉黏腻如蜗牛爬过的痕迹。墙上渐渐显出血字,一笔一划像是用指甲抠出来的:
**替我看好那口井。**
烛光突然暴涨,将她的影子投到北墙的山水画上。画中本该是垂钓老翁的位置,此刻却映出个戴凤冠的人影,那人影缓缓抬手,指向窗外后院的方向。林夏浑身僵硬地转头,赫然看见井口上方飘着盏白灯笼,灯笼纸下渗出淅淅沥沥的血,在地上汇成个歪歪扭扭的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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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时分,林夏被一阵铜铃声惊醒。两个巴掌大的纸人贴在窗棂上,惨白的脸颊抹着艳红胭脂,描金的嘴唇咧到耳根。它们手牵着手在玻璃上蹦跳,每次落地都发出咚的闷响,窗框簌簌落下暗红色粉末——是混着香灰的干涸血迹。
她抓起手机想报警,却发现相册里多出上百张模糊照片。最新一张拍摄于十分钟前:画面中央是她的后脑勺,而本该是床的位置,赫然摆着口蒙了层白霜的柏木棺材。棺材盖错开条缝,一只套着金镯子的手正搭在她枕边。
阁楼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林夏抄起烛台冲上楼梯,在最后一级台阶绊了个趔趄——木质台阶缝隙里卡着枚翡翠耳坠,和她曾祖母遗照上戴的那对一模一样。推开阁楼门的瞬间,阴风卷着纸钱劈头盖脸砸来,满地狼藉中,那尊鎏金观音正对着她笑,裂缝里的黑垢已爬到嘴角,宛如一张血盆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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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伯卷烟叶的手指像枯树枝,泛黄的烟纸裹着碎渣似的烟丝,每搓一下,指甲缝里就簌簌掉下黑灰。他蹲缝里就簌簌掉下黑灰。他蹲在东厢房门槛上,背后那扇雕花木门的缝隙里渗出缕缕霉味,像陈年棺材板沤烂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