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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斜织,青石板上泛着温润的光。我撑一柄油纸伞,沿着蜿蜒的巷弄缓步而行。远处传来悠扬的笛声,与檐角铜铃的叮当声交织,在潮湿的空气中轻轻荡漾。
转过一道弯,眼前豁然开朗。一座石拱桥横跨碧水,桥下乌篷船缓缓驶过,船娘戴着斗笠,手中竹篙轻点水面,荡起圈圈涟漪。岸边垂柳依依,柳条轻拂水面,似在书写一首无声的诗。
桥头有家茶肆,檐下挂着红灯笼,在细雨中微微摇晃。我收起伞,掀开竹帘,茶香扑面而来。堂内几张方桌,几位老者正在对弈,棋子落在棋盘上的脆响,与檐外的雨声相和。我择一临窗的座位,要了一壶碧螺春。茶汤清亮,氤氲的热气中,仿佛能看见时光流淌的痕迹。
窗外,一位身着青衫的书生匆匆走过,怀中抱着几卷书册。他的布鞋踏过青石板,溅起细小的水花。
我猛然想起当年顾念安也是这般闯入我的视线,只是那时的顾念安,满脸写着世家子弟的桀骜与张狂,他见我的第一句话便是:小姐,可否请小爷我喝杯茶小爷带你去河里捉鱼虾。
他虽语调轻狂,但眼神却是真诚明媚的,我被他逗笑,请他饮了一盏茶。
也正是那一盏茶,让我介入了他的因果,被他拖入了痛苦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