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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总的蟒袍在煞气中鼓胀如帆。他撕开人皮面具,露出里面爬满藤壶的官尸本体:「三百年了,该收利息了...」七具童尸破土而出,它们的脐带连成北斗阵,将黑猫困在阵眼。
桃木剑刺穿童尸心口时,我听见祠堂方向传来瓦片碎裂声。族谱在祭坛上自燃,火焰中浮现出「镇海新都」的蓝图——每个建筑节点都是个镇煞阵眼,而开发商的名字赫然是三百年前某位郑和副将的后裔。
黑猫的嘶吼与煞气共鸣,它的左眼突然映出海底景象:新浇筑的防波堤基座下,七具水晶棺正在煞气中浮沉。每具棺椁都刻着现代工程编号,透过腐烂的棺盖,我看见了那些「意外身亡」的施工队员的脸。
「卯时潮退!」我咬破舌尖将血喷在祭坛。青铜卦签突然倒旋,二十八宿方位射出青光。王总的蟒袍在光中灰飞烟灭,露出脊椎上钉着的七根「睁眼钱」。当他化作黑烟消散时,远处的「镇海新都」广告牌轰然倒塌,露出后面血红的「拆」字。
晨光中,黑猫的右眼彻底变成星蓝色。它蹲坐在残破的祭坛上,尾尖指向海天交接处——那里隐约浮着艘宝船虚影,帆面上三百年前的《镇煞谱》正在燃烧。
回到老宅时,祠堂供桌多了块新碑。那是用防波堤混凝土重塑的残碑,碑文在晨光中浮现出父亲临终前补刻的谶语:「海疆永无宁日,唯人心可镇煞。后世子孙当谨记,甲子重劫...」
阁楼传来异响。当我握紧桃木剑冲上去时,发现是黑猫在扒拉那个樟木箱。箱底静静躺着份泛黄的工程批文,签发日期正是我出生那日。在「施工范围」一栏,有人用血笔圈出了「镇煞地宫奎宿位」,旁边是村委会的朱砂押印。
潮声渐起时,我坐在残碑前翻开新得的《镇煞谱补遗》。最后一页夹着张泛蓝的B超照片,背面的字迹被海水晕染:「阿秋,当你看见这张照片时,说明真正的劫数才刚开始...」照片角落的医院LOGO,赫然是「镇海新都」开发商的旗下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