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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看着他的背影在巷子尽头右转,从门框里消失,好像这档吵闹的电视节目终于结束,耳根才觉得清净了。
讨厌一个人聒噪,不只是他闭了嘴那么简单,我需要他彻底从你的五感中完全消失,通时在我的认知的空间领地中也有消失,哪怕我看不见,但知道他还在我的领地范围内,这依旧让我浑身紧绷。
这种精神上病症是从小时侯落下的,面对父亲喋喋不休的责备,尤其是临睡前站在我的床边唠叨个没完的时侯,我只能在脱掉毛衣的刹那,把头藏在衣服里来短暂的隔绝我与他的空间,直到他死的那天,我才觉得我真的耳根清净了。
这样的童年精力也造就了我的性格,精神上反叛,行为上顺从。我去卫生间拿了把前任租客留下的扫把,开始打扫门前的留下的垃圾,边收拾边开始盘算,如何归置这间五十来平的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铺子。说实话,这压根就不算个正经商铺,窝在一个巷子里,拐一个弯走四五百米才能到主街,我周边除了个当地人开的烟酒店,就再没有其他业态了,就是一个老的自建房的一楼,基本也都是住户,所以铺子的格局不是传统的大开间,而是标准的一室一厅格局。所以房东用商铺的价格租给我一个一楼住宅,又在喋喋不休好像他吃了好大的亏,既是婊子又立牌坊,无非就是看我来自东北,硬宰我一刀。
之所以选择这里,一是我需要既能工作又能住宿的地方,需要保证我的颜料安全;二是我的职业,很难让我在一个地方长期逗留,越隐蔽,越能减少搬家的次数。
我从国家的东北来,是一个偏远的小城,在古代属于苦寒流放之地。古时罪犯都会在脸上留下刺青,为了明显的分别他们的身份,很多罪犯是罪有应得,但更多的罪犯是无端的牵连至政治漩涡中。
真正的民间大恶之人,杀一人足矣谢天下,罪责轻点也不过是一人流放,受十年苦窑;而无端的政坛领袖或文人骚客被派系牵连,却要祸及妻儿老小,亲朋骨肉,一连九族甚至十族都要被流放苦窑,惨死异地。
也正是因为刺青代表着犯罪,后续的人才开始纹身,通过像外界展示自已的图腾,来表达自已或许是个惹不起的人。
实则自古至今,要么被惩治的犯人拥有刺青,要么是待宰的猪牛才拥有刺青。
而我,就是一个给人身上刺青的师傅,但我可以刺到他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