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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幻觉。”
越成闲盯着天花板，自言自语道。
他本就怀疑自已没有走出幻觉，刚才杨医生话里的矛盾，让他更加确定了。
首先，医生之前说他病情严重，但自已只是说了一句“有过术中清醒”，杨医生就推翻了之前“病情严重”的结论，转而又说只是“心理作用”。李医生说，杨医生是市里有名的精神科大夫，有名的大夫怎么会说出这样前后矛盾的话来？其次，自已刚才提到了“曾短暂地出现了幻觉”。了解精神病人出现的幻觉，能够帮助医生更好地诊断病人的病情。但他作为一个精神科大夫，怎么会丝毫不关注自已的幻觉呢？
一阵开门声和错乱的脚步声之后，母亲的脸出现在自已的面前。
“小闲，杨医生说你没事，过会儿护士就会来解开你的束缚带了。”
母亲看上去很高兴，但越成闲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他不知道解开了束缚带以后，这个幻觉又会变成什么样。
护士来了，越成闲认出她正是昨天幻觉中堵门的某一个。她注意到越成闲的目光，刻意扭过头去。
越成闲感到勒住自已的东西忽然松了，但他没有急于活动，而是将自已藏在身下的匕首放到了更隐蔽的位置后，才缓缓坐起身来。
“饿了吧，小闲，妈下去买点儿吃的，你要不要一起来？就当散散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