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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防破坏现场,她拿毛巾揭开瓦罐盖子,一股浓重的腥味扑面而来,血淋淋的味道。
我们都吓得后退两步,瓦罐里装的,居然是小半罐凝固的血液。
我与南兰对视一眼,心里顿时一沉,怪不得丁老瘸子和我爸妈都看不出死因,难道这些血都是他们的?
想到这儿,我心底直犯恶心,开始趴在地上不停的呕吐,酸水都吐空了,人都没缓过来。
南兰在对讲机里呼叫痕迹组过来勘测现场。
我走到一边,蹲在树脚下,一边呕吐一边流眼泪。
有人说,为人子女,最痛苦的事,是见父母重病,自己却无能为力。
经历过今天的事,我觉得最痛苦的,是父母因为自己而牺牲生命,更可怕的是,他们死去的方式,还这么变态。
我除了以拳砸树,砸得一手鲜血,不能做任何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