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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疼死我了,疼死我了,毛毛大声喊起来,吓得赖头赶紧把手缩了回去。
小祖宗啊,你咋又去招惹那个天亮呢,你不知道那小子手愣得很啊,赖头媳妇心痛地呵斥着儿子。
今天我没有理他,是他追我到这里来的,他追着打我,我一着急就从土岗子上跳下来了。毛毛说着咧开嘴哇哇大哭起来。
不要嚎了,你个没用的东西,咋不摔死你,整天给我惹事,快点回家吧,说着赖头回过身去在媳妇的帮助下慢慢背起毛毛一步一滑地向村中走去。
白茫茫的积雪平铺在通往镇医院的大路上,既没有车痕,也没有脚印,连鸟儿的爪印都看不到。汗水早已湿透了四奶奶的后背,冷风一吹身上的汗下去了,湿透的棉衣裹在身上冰凉冰凉的。雪沫不时地被风吹起来飘在四奶奶的头上脸上,挂在睫毛上的霜雪被哈出来的热气融化了,眼前水蒙蒙的一片,很快又被凝成新的霜雪挂在上面,四奶奶用衣袖擦擦模糊的双眼,抬眼望望看不到边际的银色田野和道路,两腿开始有些打颤,眼睛也被耀眼的白刺得直想流泪。
妈,要不再歇会儿吧,车轱辘里又塞满了雪,直打滑走不快,天佑摸一摸额角的汗说。
好,歇会儿喘口气,四奶奶把车袢从脖子上摘下来,把车支好,用手捶打着后腰。天佑和天缘一边抹汗一边拿干枯的树棍把雪连着泥从车轱辘上捅干净,然后靠在车辕上歇着,脸蛋和鼻头都被冻得红红的。
四奶奶把手遮在眉前眯起眼睛望望红淡淡的日头,已经过了晌午了,天佑天缘你们两个饿不饿?
还好呀妈,镇医院还有多远?要是不远的话我能坚持得住,你呢,天缘?天佑摸摸早已咕咕乱叫的肚子说。
我也能凑合,这一路上咋见不到一个人影呢?天缘拿木棍敲打着棉鞋上的雪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