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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听媳妇的,不闹腾了睡觉。货郎拥着毛妮不再说话,一会儿便进入了酣酣的梦乡。
两天后。太阳如火炉般炙烤着干涸的大地,狗伸着长长的舌头趴在树阴里哈吃哈吃地喘息着,人们躲开毒辣辣的日头藏在屋子里不停地摇着蒲扇,地里的麦子在烈日的暴晒下转眼工夫变成了金黄色,直棱棱的麦芒如钢针般竖起着,用手碰一下扎得生疼。
夜深人静之后,几辆马车由西沿着大路飞奔而来,停在了张麻子庄外南窑前,从车上跳下来几十个男子,胳膊上都扎了一块白布。张有祥在南窑前迎上去,来了,同志们。周正堂从人群里走过来,有祥同志,准备好了没有?
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们了,老祥叔挥手让人把马车赶过来,刚才派人去看了下,王家麦地里一个人也没有。
太好了,把马的笼头拴好,同志们出发,周正堂压低着声音冲人们喊道。
如水的月光把白天太阳的余热渐渐地稀释了,风从金黄的麦田里吹过,闪出一层层的麦浪,浓浓的麦香随着呼吸渗入到身体里,兴奋而又舒畅。如狼似虎的游击队员手中挥舞着锋利的镰刀扑在王家几十顷麦田上,就象饥饿的人扑在面包上。刷刷刷,一排排的麦子飞快地倒下去,很快被后面的队员打成捆剁到马车上,一个时辰以后,王家麦田里只剩下一片光秃秃的一指长的麦茬,十几辆马车满载着馨香的麦子如蛟龙般一路向西腾空远去,夜幕中马的嘶鸣伴着雄鸡的第一声啼叫迎来了又一片新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