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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强行拉着他,陪我一同跪下。
我问“你有没有读过诗经里大车那一首”见他尚处惊愕之中,于是道,“无妨,我来说给你听。大车槛槛,毳衣如菼。岂不尔思畏子不敢。大车啍啍,毳衣如璊。岂不尔思畏子不奔。榖则异室,死则同穴。谓予不信,有如皦日。”
这世界上,有很多话是那么好听。纵然这话是我自己念出来的,纵然这话身旁的公子可能并不认同,可我仍然觉得很好。我曾经对他说过这种话,我曾勇敢热烈地表达过自己的心意,那就够了,人生至此无憾了。
看着这树上系成花盏状的红绸被风吹散了几朵,觉得十几年的时光能有这样一刻就足够了,现在,蒙蔽大脑的酒该醒了,这一场强行制造的荒唐该结束了,这只我喜欢多年的兔子也该跳出我的圈套,去找他真正喜欢的人了。
风云淡去,月水满铺,我约莫是笑了笑,然后松开他的手。
正要说些告别的话,可下一秒,手指被带着力道的指骨扣上,耳边想起了他的声音“榖则异室,死则同穴。谓予不信,有如皦日。”
那声音坚定,坦荡,严肃,热忱,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大片大片的水泽不受控制夺眶而出,我僵着脖颈转头看他“原来你也背过这首诗啊,原来你知道啊。”原来你也愿意把这句话念给我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