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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逸云吃的很慢,即便很饿的情况下他也很少大口大口的狼吞虎咽,听小山这么说他吃的更慢了,细嚼慢咽之后缓缓问道:“你说的麻烦是什么麻烦。”
“你就别问了,该你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小山还是那句话,说话的时候低头喝汤也不看着周逸云。
“伙计,再来瓶酒。”周逸云招呼,却被小山拦下:“得了吧,说什么今天也不能喝再喝。”
周逸云也不勉强,如果明天张伟回来一切好说,要是回不来灌也得让他说清楚。他岔开话题问道:“山哥,你的这个能教我吗”他说话的时候做了个捻牌的手势。
“不行不行,我哪有资格带徒弟。再说,我教你二哥真能打死我。”这句话已经不是第一次说,这里的原因周逸云也清楚。心里想着怎么能多赚点钱,又觉得还是等张伟回来再一切从长计议的好。
酒足饭饱各自回家,一路开着小木兰趁着微醺迎面清风倒是有几分惬意,胡同门口停着一辆黑色桑塔纳,周逸云忍不住多看两眼。虽然说这片平房区也有个别卧虎藏龙有点钱的人,但是大多数家庭情况都差不多。不知道谁家来了有钱亲朋,这么晚了还没走,驾驶室里还坐着个人开着车窗在那抽烟,或是实在没什么可看,那人盯着周逸云看的他浑身不自在。
推着小木兰进了院子,孟岩房间黑着灯应是已经睡了,再往里更深处见自家的灯还亮着。将车放好取下带着绒球的车钥匙,隐约听到房间内还有说话的声音竟是有男人在。周逸云细听下有些惊讶,怎么竟似周伯涛的声音。拉开屋门见房中支起折叠桌,桌上盘子里还有两荤两素的剩菜,桌边坐着两个人正有说有笑。而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父亲周伯涛和母亲张洁。
周伯涛背对着自己,白色衬衣深咖色的西服坎肩裹着他常年被酒掏空的瘦瘦的躯干,头发已经花白,却一眼能认出这个两年没见的人。而张洁今天也穿了件花衬衣,平日里不擅打理的她,头发竟然梳理起来在头上盘了小山包。
周逸云觉得自己的脑子都点不够用,呆在门口一时不知道该进该出,更不知道该如何打招呼。
“云子回来了,快拿个凳子坐下,我正和你爸说你最近特乖每天回家。”张洁招呼着周逸云脸上露出不常见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