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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眼，将那眼前的模样狠狠印入心底。
那是她在这世间挣扎求存的原由，也是她此生再摆脱不去的梦魇。】
自回忆抽身，孟归宁深吸了一口气，不待开口，便听沈聿亭道。
“辞晏，好久不见。”
“闭嘴！”孟归宁开口，口气中带着几分沙哑和恨意，“你不配这么叫我。”
她定定站在原地，只觉浑身僵硬，心中升腾起一阵阵寒意。
过了这么久，她以为自已放下了，却没料到，如今只是听见他的声音，她便想起那段她毕生难忘的过往。
孟归宁定了定神，强撑着转过头，眼尾泛着红，仿佛下一秒便要落下泪来，偏就要瞧瞧那人脚下踩着那森森白骨，如今是个什么光景。
少年立于帐外，雪落于发间，一片苍茫的雪景中，孟归宁却一眼便看到他苍白的脸色，单薄的身影在天地间显出几分难言的孤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