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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翠花站在，门口那里，质问老师，这两个人，对质半天，翠花说道，我是抽烟，但是从来，没有撕过，孩子正在，使用的本，我撕的本，都是孩子，用完的本，你们把我，看的太低，我连这么，一点觉悟，都没有吗。说了半天，她和老师，又和好了，全都笑了。翠花家里，一到晚上，还很热闹，屯东屯西，吃完饭了，都上她家，来串门了，呆到十点，才能回去。看克山病，羊毛丁人，还是不少，屯里的人，附近屯子，都让她看，每次她都，特别热情，不管自已，有多难受，她都笑着，给人看病，又是拔罐儿，又是放蒜，把病看好，热热情情，笑着把人，答最走了，她才能够，安下心来，好好歇歇，看病的人，千恩万谢，都很感激。屯里的人，很多妇女，都跟翠花，相处很好，有的时侯，也送翠花，一点梳菜，几个鸭蛋，几个鹅蛋，旧的衣服，坏的衣服，不穿衣服，包上一包，就给翠花，送到家来，翠花孩子，从来没有，买过衣服，都是别人，给的旧衣，缝了又缝，补了又补，也不买鞋，都是别人，给的旧鞋，一点没坏，就是旧了，穿上以后，冬天也是，一样暖和，夏天也是，一样凉爽。一天下午，星期六了，不上课了，关龙来到，屯东河沟，在河沟边，抓到一个，大大的蛇，他把这蛇，玩了半天，放进怀里，偷着拿到，学校教室，放进老师，讲桌里面，蛇已死了。到星期一，上课时侯，那女老师，把手抻进，讲桌里面，准备拿书，一下碰到，冰凉东西，老师一看，是个大蛇，吓的不行，气的不行，大发雷霆，质问学生，是谁干的，是谁干的，问了半天，没有吱声，一个女生，站了起来，对老师说，关龙干的。老师激眼，把小关龙，踢了几脚，又把关龙，推到学校，办公室里，对着校长，讲清原尾，校长也是，非常气愤，又把关龙，批评一顿，连批评他，带训诉他，关龙在里，站了一天。到放学时，关龙来气，非要堵住，那个女孩，揍她一顿。关龙快跑，跑到前面，猫了起来，等到女生，走到跟前，关龙一下，冲了出来，把小女孩，给打一顿。
女孩回家，告诉妈妈，妈妈听了，特别生气，领着女孩，来到翠花，家里告状，翠花听了，非常来气，到了半夜，又把关龙，给掐一顿，关龙最怕，妈妈掐了，专掐大腿，根部内侧，一掐就掐，却青却青，把他疼的，叫唤半宿。哭声叫声，声嘶力竭
，大哥二哥，还有三哥，非常心疼，但没办法，就得管教，不管不行，什么时侯，走正路了，务正业了，不惹祸了，不讨厌了，仁仁意意，善善良良，好好让人，他们几个，还有妈妈，也放心了。关龙惹祸，白天时侯，翠花不打，也不骂他，翠花一打，就跑没影，跑的飞快，撵不上他，有多大气，都得忍着，专等半夜，衣服脱了，躺在被窝，跑不了了，才能收拾。关龙学习，老考零蛋，跟班级走，跟到五年，上边来令，不让跟了，又从五年，掉下一年，还得重念。十二岁时，这一年里，没了仨人，关云去世，关山去世，爸爸关文，也去世了，二哥三哥，都辍学了，关龙那时，刚上一年，十七岁时，上到五年，老考零蛋，老跟班走，上边不让，又从五年，掉到一年，还得重念，免免强强，又上二年，也辍学了。关龙辍学，不上学了，上生产队，去干活了，家里外头，啥活都干。父亲关文，一直都在，生产队里，挣着公分，养家糊口，兢兢业业，勤勤俭俭，领一大家，过着日子，在生产队，干十二年，这十二年，跟屯子里，所有社员，都处挺好，没生过气，没激过眼，没红过脸。关龙十九，屯里单干，队里东西，全都分了，关龙家里，分了一个，红色大马，这匹大马，非常暴躁，不让骑的，不管谁骑，都被摔下，没人敢骑。关龙胆大，不信那邪，关龙身L，又瘦又小，一米六零，非常灵便，纵身一跃，骑上马背，这匹大马，嘶吼一声，一下毛了，直线奔跑，象飞一样，跑过的路，扬起灰尘，灰尘很大，关龙心里，也是害怕，找准机会，准备下来，马跑飞快，他下不来，这大红马，跑了能有，一个小时，从屯子里，跑到山上，在山上面，继续奔跑。一棵大树，一个树杈，有胳膊粗，横在前面，也挺高的，马跑过去，关龙一跃，抓住树杈，两腿一叉，马从裤裆，跑了出去，关龙一下，蹦到地上。蹦到地上，马跑没影，赶紧去找，找了能有，一个小时，看见马了，马不跑了，站在草甸，正在吃草，关龙把马，牵了回来。单干以后，哥几个地，关福说算，他是大哥，都听他的，地里年年，都种土豆，就想挣钱，挣着钱了，把账还上，一家的人，都能过上，好的日子，可是事情，总是那么，事与愿违，期望越高，失望越大，挣不着钱，年年赔钱，赶上土豆，丰收时侯，卖不出去，一分不值，赶上土豆，值钱时侯，地里土豆，又是不得，大土豆子，全都烂地，日子过的，越过越穷，没吃没穿，饥荒一堆。欠人的钱，越欠越多，屯子里的，前后左右，附近村庄，全都欠钱，有的村庄，离的很远，也都欠钱。哥几个地，大哥说算，他说种啥，就得种啥，从不种粮，就种土豆，就想还账，就还不上，饥荒拉的，越来越多，要账的人，越来越多，连着种了，七年土豆，没有一年，挣着钱的，都是赔钱，一家的人，从春到秋，白出大力，白忙一场，人家秋收，都有粮吃，他家秋收，天天端盆，出去借粮，说着小话，东借一盆，西借一盆，吃点粮食，都很费劲，一点粮食，都是个宝。欠人的粮，也是很多，借的粮食，都是包米，包米借家，拉机器房，打玉米面，这样扛吃，贴大饼子，都吃够了，都不爱吃，有的时侯，借不到粮，玉米大饼，也吃不上，下锅的米，经常没有，一大家人，老是吊顿，过的日子，吃了上顿，没有下顿。就指着地，全种土豆，一下丰收，把所有账，全都还上，还有余钱，过好日子，就想摆脱，穷困面貌，这个愿望，年年落空，实现不了，饥荒那是，越拉越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