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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普鲁斯特不会发呆,作为意识流小说鼻祖的《追忆逝水年华》就不可能诞生,卢梭也不会写出《一个孤独漫步者的遐想》。在张谷若先生翻译的《无名的裘德》中,他曾介绍,托马斯·哈代幼年时的一次发呆如何通向对人类存在之困境与悲剧的本质性洞察。传统中国文人的发呆则呈现出另一种质地:“寂然凝虑,思接千载”“精骛八极,心游万仞”“万物静观皆自得,四时佳兴与人通”……或澄怀静观,或直觉L悟,或逍遥而游,古人在丰富多彩的发呆中建构了自已的内在生命,从“此岸”超越至“彼岸”,拓展了存在的维度,并对世界进行了富有意味的“发现”。
韩炳哲提出了“深度无聊”的概念,以指代那些具有创造力的发呆行为:一味地忙碌不会产生新事物,唯有“梦之飞鸟”,才能“孵化经验之蛋”(本雅明)。在韩炳哲看来,人类必须对人性作出修正,葆有“倾听的能力”,进行更多的悠闲冥想。
人,如何“是其所是”?如何拥有“良好生活”?这些终极追问的答案无法通过“刷”来获得,但“发呆”是一条有益的秘径。久违的自我将重新显形于那一个个主动停顿的时刻,世界也将在我们的凝眸中焕发新的意义与光彩。没有发呆的生活,想来既不够轻盈飞扬,也不够深刻厚重。
刷屏间隙,不妨问问自已:你有多久没有发呆了?
来源:新华日报·交汇点记者
冯圆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