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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花抬起头,再次望向窗外,看到有玉带着几个青壮汉子,进得院落,肩上的鸡酒担子被大哥接了过去,挑进厅堂里。

有玉的后头跟着青壮汉子,是请来一路轮流背新娘的,在村里挑选过,挑选的标准却不只是看力气,还要看人生和家业是否顺遂。去路上,四个人游手好闲,有玉想让他们轮着挑担子,谁都不肯,说是要留着力气背新娘。

从东坑村出来,有玉的担子就变换了内容。鸡酒和猪肉都留下了,担子里多了一些简单的陪嫁。几双手工赶制的布鞋,由于时间急,那鞋底的线头显得粗糙而温情。一床红花大被子,里面包裹着一些红枣。

没有大呼小叫的唢呐,没有吱呀叫着的花轿,没有排着新鞋的木桌,没有雕着花鸟的衣橱,这样的迎亲队伍本来是不具备观赏性的。吸引乡民围观的是新娘子,没有蒙着盖头,羞红着脸盘伏在男人肩背上,脚上的花鞋细小得像一只织布的梭子。同情,猜测,议论,看亲的人群倒觉得比平常的婚礼更有意思。

这是梅江边少有的迎亲队伍。由于灯花和有财是二婚,虽然有财手头有充足的银两租一顶大花轿,但却不能破梅江边的规矩。迎亲的路,要经过两道山梁,一处隘口,一条小河。灯花是小脚,不能自个儿长途行走。没有花轿,就只能趴到男人的肩背上。

灯花开始很犹豫。父亲告诉过她,男女授受不亲,她还没有看到自己的丈夫,怎么能够先趴到其他男人的身上呢?灯花不让背,又不肯让接亲的人牵手,就一直跟着他们走路。很快,乡村小路让小脚吃尽了苦头。灯花纤纤细步,那速度也让迎亲队伍一路牢骚。大概走了一两里路,就到了一个山坳,灯花就坐下来走不动了。

有玉焦急地看了看灯花,对灯花说,大嫂,有财在家里等着我们呢,这样走下去天黑也到不了家,虽然没有隆重的婚礼,但大哥还是挑了吉时,等着和你完婚的。说着,他朝灯花把身子弯了下来,蹲在前头。灯花再次犹豫了一下,还是伏到了他的背上。

在灯花的身后,是母亲突然迸发的歌哭。灯花听出来了,母亲的哭嫁,比她上一次离家还要强烈和悲伤。那是压抑之后的失控,有着一股洪水决堤的力量。为此,灯花忍不住泪水磅礴,打在背亲者的身上!

梅江边的女人,除了出生时无意识的啼哭,还要经历两次重大的歌哭,一次是女儿出嫁,一次是父母逝世。虽然一是喜事,一是白事,但身为母亲和女儿,都会在歌哭中迸发同样的悲伤。

这是父系社会以来女人独有的命运。女儿离家,骨肉分隔,自是悲伤,虽然背后有无限的祝福和欣喜。哭嫁的歌调,是女人们自己调试的。能乐者会编织若有若无的旋律。不能乐者,是纯粹的说唱,但也是富有节奏、自成曲调。而哭嫁的词多是临时编制,诉说女儿的懂事与能干。它不只是对女儿的总结,更像是一种宣告,希望女儿此去新家能得到尊重和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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