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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孝凤就一身蓝灰布的棉袄,昨天灌粪水灌得脏湿透了,有穗帮她脱下来扔在门外,还没来得及洗,被冰雪冻得硬邦邦的挺立着。
有穗一直翻到柜子底下,才找到一件黑底印着红梅花的袄子,是王孝凤嫁过来时娘家那头给的嫁妆,王孝凤只在刚嫁给卫平安那会儿穿过几次,然后就被当作唯一的L面衣裳珍重地压在箱底。
平常时侯王孝凤是万万舍不得穿的,只有当亲朋家里举办婚嫁喜事需要她出席的时侯,她才会拿出来穿一次。
有穗费了好大劲才将那件袄子从箱底拽出来,扑鼻而来的是积压许久的一股霉味。
有穗抓着棉袄领子狠抖了几抖以最大的可能去除衣服上的霉味,激荡起来的灰尘让站在一旁吸鼻涕的有梁阿嚏阿嚏地连打了几个喷嚏。
有穗还担心她妈舍不得穿,将棉袄拿过来说:“妈,没有其他棉袄了,就这一件了,你不穿也上霉了。”
张简昏昏沉沉地看着正在叠摆棉袄的有穗,恍惚中想到妈妈往常在家里给她收拾衣服时的模样,一阵阵浓重的酸楚涌上鼻尖,她抿紧双唇,将鼻尖的酸涩压抑成一声“嗯”。
卫平山用木桶将锅里烧好的热水一桶一桶提过来倒进洗澡盆里,然后就丢下木桶一言不发地先走了。
张兰香搀扶着张简坐起来,将裹在她身上的棉被先剥了下来,接着又帮她脱衣服。
张简慢慢地开口:“我……自已……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