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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仁贵伏在马背上,一手抓苇绳,一手揪马鬃,双腿夹紧马腹,任天马百般折腾万般颠闪,都休想把他甩下来。
太阳升到头顶上方,又慢慢偏西,人和马都累得通身大汗,像从水中捞出来一样。薛仁贵慢慢收紧蒲苇绳,绳子几乎勒进马颈里。
天马愈发狂躁,从一座沙山上冲下来时,前蹄忽陷,凌空摔出去,把沙丘砸出一个大坑。
薛仁贵被巨大的冲击力扔出去,摔得头昏脑胀。看到天马就在身边不远处,他吐掉嘴里的沙子,爬起来猛窜过去,把天马死死压在地上。
右臂夹住马颈,收紧。左肘抵住马喉,狠压。
野马双瞳血红,嘶声咆哮,两个鼻孔涨大,吹得沙尘弥漫,却是出气多,进气少,不大工夫,狂踢的铁蹄慢慢瘫软下来。
薛仁贵放开压迫,让它站起来。
野马抖抖数尺长的鬃毛,马头向天长嘶如龙,声音由高转低,狂暴和不甘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温驯与臣服。
薛仁贵走过去,野马舔舔他的手,低下高傲的头颅。
薛仁贵觉得全身的骨头都要散了架,口干舌燥,脚步虚浮,与野马缠斗一天,最后以他的胜利告终。虽然差点儿丧命,双手也被马鬃和绳子勒得血肉模糊,但能驯服一匹天马,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