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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学长露出一脸夹着怀疑的坏笑:“啧啧~也是,毕竟在初一年级她是名人,只是没想到她名声传到了小学里。”
我继续假装无辜道:“这位林汐学姐很厉害吗?”
“成绩很好,年级长期前三,当然除了成绩,德体美劳也都相当优秀,只是不知你见过她没?——顿了顿——没有的话明天有机会学长可以给你指认指认,当真是个美女,校花级别的。”
听完这番话,我心里顿时肯定了许多,学长口里的林汐想必就是那位学姐,天下应该不会有这么巧的事。脸上则微微诧异的表情道:“这么夸张的吗?那有机会杜兄定要指给小弟看看,让我饱饱眼福。”
我俩相视哈哈大笑。
………………
夜深,我躺在床上,耳边只闻见杜学长规律的轻鼾声,我睁眼又闭眼,难以入眠,但我并不羡慕熟睡的学长,因为我的失眠,源自于一个憧憬着且明天可能会见到的人,我只怪这夜太漫长,不能在须臾间过去,挂在墙上钟表里的秒针,像碗里搅动的汤匙,让我饱尝思念的苦涩。林汐,林汐,林汐,我嘴里默念着这个名字,生怕醒来就给忘记。想起来一位写出过很多佳句的词作家,也叫林夕,她只比他多了三点水,可却比他写的任何歌词都更让我着迷。我终于在各种胡思乱想中昏昏睡去,一觉天明。
杜学长像个人形闹钟,在固定的时间入睡,又精准地醒来,随即叫醒了我。我感觉脑袋异常沉重,像融了罐浆糊,粘稠不清,这是失眠的后遗症,洗漱之后便活过来大半,不过镜子里眼眶下还是挂了两枚浅黑色的月,困意难掩。我和杜约定好比赛完再会后,便一起下楼去找各自的带队老师。楼道间又被江涛兄从后面叫住,他和李葭雨一起——后来才知道他们俩房间挨的近,早上出门正巧碰上。我回头和李葭雨大眼望小眼,都没有先打招呼,江涛知道些内情,所以并不多嘴,杜学长则热闹的和他俩招手,还自我介绍一番,说是我舍友,那二人也简单的说了姓名,杜学长见大家兴致似乎不高,以为是刚起床没精神,没多在意,不过也不再多话。四人就这样一起安静的到了一楼,杜学长解脱似的飞奔去了他老师那边,我朝他离开的方向扫了一遍,没有看到那个人的身影,心里有些失落。我们三人很快在人群里找到了颜老师,片刻后小学组人员到齐,两个领队老师便就近找了家早餐店,带着我们一拥而入,老板看到十几个人进来,笑得合不拢嘴,仿佛一整天的生意顷刻做了大半。我和李葭雨,江涛以及颜老师一桌,颜老师从旁热情的叫我们想吃啥自己点,同时忙着招呼其他学生,我们三则像木头人比赛似的都不愿开口,最后还是江涛兄先认输向服务员要了份羊肉粉,我和李葭雨默契不知从何而来地一起接了句“跟他一样”,然后看了对方一眼又迅速躲开眼神,接着更巧的是我们又同时抬头跟服务员补了句“我(她)那份不要放辣椒”。李葭雨喜欢吃辣但又不能吃辣是我们两家有次一起吃火锅时她告诉我的,用她的话说是“有小姐的病却没小姐的命”,每次吃过量的辣后她肚子都得疼上一天,所以平时她基本不怎么碰带辛辣的食物,偶尔为了解馋破戒,总会难受一天,严重时疼得嘴唇发白,见到的人都会心疼。所以遇到这种有比赛或考试的情况她是万不能吃辣的,我也不知是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一则,或者是平时和她在早餐店为她点粉养成了习惯,又或是没睡醒故而不自觉就把心声吐露出来——同喝醉的人一个道理,可不论如何这种情况下发生这种事无疑让气氛更加凝滞尴尬,我俩脸上都晕出一阵红,纷纷低头看桌,像桌面有花,没有瞧见服务员带着深意的笑转身离开。
早上的比赛进展得很顺利,进了教室简单做了些准备工作,等比赛开始后我和李葭雨像同时更换了另一个人格,瞬间进入了状态,没了之前那份别扭,抢答配合得天衣无缝,毕竟该认真对待的时候马虎不得,我俩都尽力把那股彼此执拗的劲全撒在了抢答器上,一股脑的轮流摁它。但这就让江涛兄感到无比诧异了,刚才还水火不容的两人瞬间就混合成了一杯润喉养胃的温白开,这导致他前半程竞答都瞪大眼眶微张着嘴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俩,外人眼里可能就更加莫名其妙了,就好像这个人不知道自己队友实力如此强劲一般,脸上竟产生这样夸张醒目的神情,而且看他题也不答,说是临场拉来客串也有可能,也许直到江涛兄缓过神来加入我们后才打消了那些人心中的疑虑。
如火如荼的比赛从九点一直进行到中午十一点,持续这么久是因为裁判和场地原因,无法所有队伍同时进行比赛,每场比赛实际上不到20分钟,所以大部分时间我们都处于备战状态,大家各自在走廊等地方默默地背资料,等通知轮到自己队伍时才进教室。从我们身边也陆陆续续走过一些表情失落的人,应该是被淘汰的队伍,整个上午每队最多比赛两场,都赢则晋级,只要输了一场就直接淘汰,晋级的队伍继续参加下午的半决赛和决赛,所以一个早上,参赛的队伍几乎淘汰了四分之三,他们的离开,也让原本热闹的学校冷清了不少。颜老师抽了下午比赛的签后,便喜气满满的带着我们去吃午饭,因为四五六三个年级的代表队都进了下午的比赛,所以她心情大好,知道大家都自觉和努力,也不做厌烦的叮嘱,只鼓励大家多吃菜吃饭,中午好好休息,下午继续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