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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荆……到底是以什么心态跟自己相处那么久时间的？
他曾经有没有想法哪怕只是一瞬间想杀了自己？
这些都让宁玉鸢从心底里觉得发凉。
风师也忍不住感叹了：“我在江湖上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压抑的地方，让人瞠目结舌，即便是些偏远地区，生活困难了些，可也都是开开心心的过活着，从未见过哪个地方百姓这么小心翼翼的生活，真是作孽呀……”
月河也看向马车帘子的外面，看起来若有所思，想必也是觉得惊诧。
而在这时候，老头儿却显得异常平静，看起来已经接受了这一切。
风师疑惑问道：“老头儿，你当真没想过冲上去跟那些个士兵同归于尽，能杀一个是一个？”
老头儿淡淡笑了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儿：“自然是有的，但是这事儿岂是那么容易的？每当我想要冲上去，耳边就有一个声音在说，死了便什么都没有了，活着还有一丝希望，或许还能看到別胡恢复元气的那一天。”
宁玉鸢有些疑惑的问道：“你说你是卞荆的师父，那你也是在別胡也是将军一类的人物了？”
“将军算不上，也就是从小在別胡宫中生活罢了，打过几次仗，別胡可汗跟我算是过命之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