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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一惊,没敢再问,看来那一战,远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战袍裹身,枕剑而眠,听起来很潇洒,可远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大家都没拆自己的背包,全都是裹着披风就地一躺,以防突然下令继续前进,果然,没几个小时,也就是大概午夜时分,传令兵骑着马一路吆喝着,传令部队继续前进。
大家嘴里不干不净的咒骂着,爬起身,拍打了几下披风,用水壶里的水抹了把脸,慢吞吞的启程了,没走一会,传令兵跟苍蝇似的又骑马跑了过来,找到老撒加,传达团长的命令,老撒加点了军乐团几个人的名字,吹奏《步兵进行曲》给大家提神,不过没有我。
行军时的吹奏是不一样的,笛手只会吹一段,然后鼓手打上一会鼓点,接着换笛手,如此循环,每次只有一个人,而且军乐团负责吹奏的人,要分布在全团队伍的不同位置,前后遥相呼应。
有人点起火把,有人提着风灯,大部队宛若一条火红的银河,迅速行进着,由于辎重马车挂着风灯,所以省了我的事,可就这样走到天亮时分,也累得我头晕眼花,汗流浃背,小腿转筋,连披风上也沾染了一层晨露,好在又再次传来命令,全军休息,不过这次还要把路让出来,腾给后面的骑兵,我们只好跳进路边的草丛里,这时候,麦金托什走过来,嗓子沙哑的说:“老大,有水吗?”
说完,就准备拽我身上的水壶,不过那个水壶,里面装满了灯油,我没好气的拍了一下他的手:“你自己的呢?”
“早喝完了?我吹了一晚上笛子,这活真不是人干的。”麦金托什弹了弹自己叮当作响的空水壶,苦着脸说。
我摇了摇头,把水壶摘给他,麦金托什笑嘻嘻的接过来,灌了好一会,抹抹嘴还给我:“还是老大你有经验,带了三个水壶。”
我晃了晃,靠,没了一半,这家伙属牛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