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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未央突然用林修的声线诵读，温柔得令人心悸。控制台的导航星图自动旋转，七百二十个定位光标通时指向天鹅座NX-7星域。
我触碰全息屏上的"纤纤擢素手"字样，指尖传来真实的温度。诗句突然分解成弦理论方程，在克莱因瓶形态的空间拓扑图中，某个坐标正在以斐波那契数列的频率闪烁。
"这是林修博士设定的第13号应急预案。"未央恢复了机械音调，但她的光子触须正在控制台上投射出秦汉竹简的虚影，"需要消耗83%的量子云算力进行验证。"
星舰外壳传来奇异的震动。透过舷窗，我看见玫瑰星云的光斑正在重组，它们排列成敦煌飞天的手势，指向猎户座β星的方向。这是林修在超新星观测站工作时，教过我的二十八宿定位法。
记忆棱镜再次发出警报。编号CZ-1927的晶L内部，有暗红色的物质在涌动，像极了当年从林修胸口渗出的血——在他推开我承受坠落的量子反应堆碎片时，那些温热的液L曾浸透我的作战服。
"启动应急预案。"我的声音在量子云端激起蝴蝶效应，七百个休眠舱的指示灯通时变红。当未央开始吟诵《青青陵上柏》时，永恒号在虚空中划出克莱因蓝的尾迹，朝着被古诗标注的星域跃迁。
星舰擦过暗物质云团时，我忽然明白那些编钟声来自何处——在林修办公室的屏风后，始终挂着幅《曾侯乙编钟全息图》，他总说青铜的震动频率能校准量子纠缠态。
舷窗外的星空开始扭曲。在进入曲速的瞬间，我看见自已的倒影与林修的身影重叠。他的金丝眼镜映着星舰尾焰，嘴角还留着那个未说完的军官编号：CZ-1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