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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海笑道“放学的路上碰见宝福哥了,他你明天要回去上学,我顺道过来问问你,要不要去洗澡。”完,巩海到了闫宝福身旁,低头在他身上闻了闻,“你得有半个月没洗澡了吧,也不怕嗖喽。”
“滚犊子,你才嗖呢。”闫宝书笑着推开巩海,“吃完饭矿大门见。”
“那行,你快点啊,别墨迹。”
巩海走后,老闫家的晚饭也差不多做好了,饭菜依旧是外甥打灯笼,照旧。
闫宝书吃完饭,从外屋地拿了条毛巾,又从碗架子上面拿了半条胰子,这种皂是最便宜的,五分钱一条,颜色较深,通体发黑发暗,条件好点的人家都是用这种皂来洗衣服。闫宝书拿了洗澡用品出了门,步行十几分钟后到了煤矿大院与巩海会合。
厂矿大院里设有职工澡堂子,其家属过来洗澡只用交一张澡票就可以。闫宝书和巩海进了男澡堂子,由于他们只是家属,并没有柜子可以用来放衣服,待两个人脱光了之后,就把衣服团在一起塞到了窗户根底下。
闫宝书和巩海上了二楼,进门时一股热气袭来,紧接着眼前就是白茫茫的一片。两个人同时抬手在眼前挥了挥,想要驱赶挡住视线的朦胧雾气。
“宝书,咱两去那嘎达,那边人少。”巩海发现一好地儿,拉着闫宝书走了过去。
四方形的池子里坐了半下子人,大都是一个德行,光溜溜的谁认识谁。闫宝书和巩海跨进池子,在边沿处坐下后,巩海突然嬉皮笑脸地凑了过来,“你有没有觉着,长大是一件非常遗憾的事情。”
闫宝书笑问道“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