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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可以随时随地看见我。
母亲也能看见我,她视力很好,人又敏锐,但从不光明正大,她总是偷偷摸摸,好像注视我这件事情非常掉价。
如果人死了一定需要一本回忆录,我的回忆录只有方玉珩能写。
我行走在他眼睛里。
离开榕城这些年就只能剩下空白了,总不能让严靳来写吧,花样太多尺度太大,会过不了审。
严靳说:喝一杯就够了,你太容易醉。
不容易醉的话,我也没机会跟你鬼混到一起啊。我喝了口酒,如果甜度五颗星,这瓶可以打三星。
那倒也是。严靳低声笑,他那头有回声、有水声,他可能在洗澡。他对我说晚安,让我喝完记得刷牙,记得早睡,祝我好梦好眠。
我一夜无梦睡到第二天中午,洗漱时瞥见严靳给我的消炎药膏,薄薄涂了一层在脖子上,凉幽幽的。严靳的手指大部分时间温暖,偶尔也凉幽幽,他喜欢摸我的脖子,偶尔会用点力。
我打电话给三叔母,约她下午两点半,抱上我们家宝贝长孙,跟我一起去麓山的度假别墅看望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