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语千盐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略群小说luequn.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武元衡深思后点头称是:“明天早朝我就称老家来信称老母病重,有百年之危,所以率子孙回缑氏老家省亲探病。”
裴度又道:“翊菁这个心焦两反,我府上的三清丹只能治标不能治本,只有翁州普陀的华羽功可以根治,会稽妙华庵是普陀旁支,静逸师太精于此道,十余年练习,终于功成,今日中毒后前功尽毁,又要从头练起,这个孩子真是命苦,还有这个十步之毒,解药还需服七日才能根除,现在只是表面没事,如果不管不顾,七日后立即毒发身亡,到时有解药也是救不回来,所以这几日不能出一点岔子”,武元衡虽是忧心忡忡,也暗暗为女儿所为自豪,觉得丫头虽小却颇有豪侠之风,看样子静逸师太教的很好,没有辱没武氏门楣,嘴角微微翘起,裴度看在眼里并不点破,说道:“让翊菁坐车,车上多放几个软垫,中途悄悄送到她师父那里,治病要紧,我让裴叔霆一边给她疗毒一边护送她过去”,武元衡心中一动,这个孩子人品没得说,是个好苗子,点头道:“一切如中立所言”。
从武府告辞时裴度把裴叔霆带出门,已是子时,月光如洗,虽是半夜,但是还是闷热难当,点了派来监视的一众人员穴道,裴度展开轻功在前面飞驰,裴叔霆也跟在后面感觉凉爽不少,只不过他的身法更加飘逸,来到郊外的一处空地,南边一片芦苇地,西面前方有一水塘,池中有一巨石,说是当年武周建明堂进京的石料,因延误工期就被人扔在此处。裴度道:“叔霆,最近可以练功了”,裴叔霆垂手道:“这几天给武家小姐疗毒,没有时间,除此一直都是练的,”,裴度道:“裴家剑法一共一十九式,你练到几式”,裴叔霆恭敬的答道:“已经练到一十六式了,后面的三式十四叔说他也不会,裴家只有伯伯您会”,裴度道:“叔霆,您仔细看好,我来为你演练一遍裴家剑法”,裴度缓缓走到一边,挽起双袖,拔起一棵芦苇,除去根部,撇去叶子,刚好三尺左右,迈开左腿,身L下压到右腿,竖起芦苇,突然一跃而起,身法如鬼魅,或刺、或挡、或挑,尤其后三招,人眼已经看不见裴度人影,成了一个巨大光圈,一切都在其中,一切都在其外,一切都在剑中,突然一切戛然而止,地上出现三丈左右的巨型圆坑,砂石,树叶都整齐成圆形排在圆坑之外,裴度手持芦苇横在右边,月光下犹如仙人,看着裴叔霆道:“第十七式画地,第十八式千言,第十九式归一,叔霆,你记下了么”,裴叔霆目瞪口呆,因为退的不够及时不够远,其实裴度一发剑招,裴叔霆就感到一股寒意袭来。急退五丈,头发和长杉还是被剑锋扫到,搞得批头散发,衣衫四碎,十分狼狈,说道:“伯伯,您这也太快了,我还没有看的什么清楚”,裴度让他到池塘边已池水为镜把自已收拾一下,又慢慢的为他拆解剑招,看他拔出笛子练了一个时辰,一套剑法使出来有模有样,但是威力不可通日语,画的圆只有六尺,裴度知道也是不容易了,叫他停下来到身边的土堆旁坐下说道:“叔霆,你的轻功我刚才试过了,和慧娘学得这些年,很好,不过慧娘是女子,太过讲究身法飘逸美丽,这些花架子你日后去了还要更好”,裴叔霆点头称是,裴度让他对着池中的巨石劈掌,裴叔霆起身呼呼劈出两掌,裴度笑道:“看样子颜汾和刘大的本事你都学得差不多了,难怪你能接住俱文珍的紫云功”,突然起身对远方笑道:“千手云龙你看了我一晚上裴家剑法,还不现身说道说道”,雷一鸣笑嘻嘻从芦苇地了探出头道:“我还以为自已藏的好,没想到裴将军早就发现了我”,飘身来到跟前说道:“裴家剑法太过威力太过惊人,今日得见,虽死尤已”,裴度道:“雷兄客气了,您的擎云掌那也是霸道的很呀,裴家剑法对忠良之士没有秘密”,雷一鸣俯身拜谢,裴度道:“我知道雷兄今晚为何而来,我想告诉你,你所疑虑之事都是真的”,雷一鸣一听大惊,双膝跪地拜倒,泣不成声,说道:“裴将军厚恩,南大哥在天有灵一定能感谢将军您的大德”,裴度一把扶起坐到土堆上,道:“当年南大哥和姚三娘之死我也是有责任的,雷兄不要伤心,江湖凶险,此去缑氏你们要小心”,对裴叔霆道:“这次你随武元衡世叔回缑氏老家,一定要保护好世叔和小姐一家,此去一定要多听您这位雷世叔的话,不懂的都可以向他请教”,说完一溜烟就不见了,雷一鸣拉住裴叔霆的手,看了好一会,正要回府,突然心中一动,对着池中巨石一掌劈去,巨石立时碎成粉末,雷一鸣又惊又喜,问裴叔霆刚劈出两掌是什么功夫,裴叔霆说道,第一掌是颜家心法,第二掌是陋室功,雷一鸣听都没有听过,吐了吐舌头,拉着裴叔霆回武府不提
武元衡翌日进宫请求归乡探母,皇帝和太子虽是不舍,但事关人伦,不好夺情,只能准奏,再过一日丑时末武元衡带家人从西市武府出发走到长安东边延兴门时已经到卯时,这时城门已开,出城后沿官道向东南而行,午时来到灞陵亭,此亭建在灞桥边西北方土坡之上灞水由北向南、由西向东在亭下边流过,夏日炎炎,松柏翠绿欲滴,武元衡携家人下马下车,拾阶而上,裴度带着杨三、崔二、李十一等一众重臣好友在此等侯,喝了几碗酒后,武元衡不禁怆然泪下,想到安史之乱后,几代皇帝一直励精图治,到今日明君当政,忠臣保驾,大唐渐有拨云见日中兴之相,却又俱文珍等为一已之私而废除这样的大好局面,更是和奸佞小人令狐潮勾结,祸害社稷,自已不但无能为力,反而因避祸而要远离长安中心,心中烦闷异常,大口干了一碗酒,高声吟道:
“送君偏有无言泪,天下关山行路难。”
与众人洒泪而别,再向东北方缓缓而行,入肴山后再出潼关,裴叔霆的枣红色马挨着武翊菁的马车,到丑时裴叔霆照例让丫鬟在车上帮小姐服药换药,裴叔霆想和她说话又不好意思,侧耳过去,却听不到马车里有半丝的声音,走了十几里,已是乡村景象,东边的群山已若隐若现,眼前大片大片的麦子已经快要熟了,再过半月麦田里都是割麦人,现在天热,路上几乎没有什么人,突然队伍右边出现一条不大不小的河,乃灞水分支,河拐弯处长有一棵很粗的槐树,树下有片阴凉,有人又搬来的石桌石凳,贪这片阴凉歇脚,此时寅时,太阳还是狠毒,除了在河对岸的浅滩上有几个戏水的孩童外四下再无他人,最近的村落也在两里之外,武元衡命大家下马休息片刻,再赶路到前方驿站休息,府中家丁牵马到河中饮水,几个丫鬟也跑到河边打水为夫人小姐们洗脸擦汗,一时间热闹的很,几个小童在对面怔怔的看着。
这时,从长安方向来了三匹快马,三人都是灰色褚衣,头戴草帽,疾驰而来,走到近前,三人皆胡丝蒙面,只露出双目,雷一鸣立即戒备,并向裴叔霆招手,裴叔霆立马走到雷面前,雷小声道:“保护小姐,这三人不知什么门道”,裴叔霆抽出笛子飞身到武翊菁的马车架上,慢慢坐了下来,这时从官道的那头传来歌声:“小妹妹来到我家门口,哥哥我出门去砍柴火,小妹妹你不要回家去,哥哥晚上回来捂床头”,是个樵夫背着一大捆柴,高声唱着秦腔从那头走来,秦腔声调高亢,音调转来转去,气又很长,歌词是直白露骨,唱的家丁哈哈大笑,丫鬟们一个个脸色通红,低头偷笑,
突然三人从马背上跃起,冲上半空,抽出腰中软剑,凌空下击,直取武翊菁马车车轿,裴叔霆抬眼,太阳光刺的眼睛睁不开,眼睛一闭,挥舞短笛,纵身迎了上去,就是昨晚的第十七式画地,这时一招全守之式,以剑招和真气画圆,密不透风,针扎水泼而不能进,三人被迫退回,落到三丈开外的地上,这是那个樵夫突然出手,背后干柴四散飞出,打伤了一片武家休息的人,手中多了两把铜锏,身L飞速转动如陀螺,攻向武翊菁马车,通时三个灰衣人又是挽出一道剑网一起攻出,目标还是武翊菁的车轿,裴叔霆先是对樵夫左手劈了一掌,樵夫一歪避开,双锏一起劈到马上架子上,车子立马粉碎,武翊菁一声惊呼,桥箱被劈到往河里飞去,裴叔霆又是一招画地,挡住三个灰衣人的进攻,击退去抓武翊菁的车轿,这时雷一鸣已经站到河边双手抵住了车轿,裴叔霆也抓着了车轿另一边,轻轻放了下来,车L已经散落,武翊菁从地上站起,抽出了她的短剑,她大伤未愈,脸色苍白如纸,不过大敌当前,只能收住身形,手捏剑诀以应对敌。
这是雷一鸣惨叫一声,口吐鲜血,倒在地上,有一人从河中一跃而起,已经一剑洞穿了雷一鸣的胸口,众人一声惊呼,已然不及,那人冷笑着慢慢走到先前四人这中,裴叔霆和武翊菁立马抢到雷一鸣身边,裴叔霆马上喂了一颗三清丹到雷一鸣口中,封住几处大穴,扶坐起,靠在自已的怀中,雷一鸣缓缓道:“黄山三友、秦岭怪樵,南海一枭,旁门中武功最好三派都来了,看样子俱文珍开出的价码不低呀”,三个灰衣人都去了面纱,其中最年长的那一位道:“雷兄你又是何必呢,刘将军有令,只要武家人的性命,这个小兄弟能捉到更好,捉不到一起杀了,又没有你雷一鸣的事情,你这么拼命让什么?”武元衡气极反笑道:“我已经去仕归乡,俱老贼还要赶尽杀绝,武元衡在此,我的命你们来拿呀。”雷一鸣喘着粗气对裴叔霆说道:“现在不可在手下留情,一味防守,拿出昨晚学习的第十八式,只有速战速决杀了他们,此事才能干休,我们身在荒郊野外,不知对方是不是只有这五个人,必须马上解决他们,赶到官驿,才能安全”,裴叔霆不再多言,把雷一鸣交到武翊菁和家丁手上,走到五人面前道:“在下裴叔霆,向各位讨教高招”,他自幼在裴氏闻喜老家,虽然每天都有人和他切磋武艺,但都是点到为止,从来没有真正和你打过架,见过血,今天看到雷一鸣身受重伤,可能不治,伯伯交代要保护好武家叔叔和小姐,那就只能上了,他没有打过架,这几次交手都是别人发动偷袭,他去化解,所以要打了,只能学着在老家看人上门挑战时,十四叔样子把话说了一遍,其实这是生死关头,哪有什么规矩,上去就打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