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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霰白蹲地上系鞋带,没跟上他,但隐隐听见张芸好像被什么人给训了,她连忙回头看了一眼,张芸脸上还是笑笑的,生鲜区本来人就嘈杂,她怀疑自己听错了,正好白远山在前面找她,她跳起来走了。
回家白远山给他们俩煮了两碗鸡蛋面,配着三四个橙子,跟陈霰白讲了张芸家的事。
涉及志愿服务对象的隐私,白远山省去了他当时的工作内容:“张芸父母去世的时候,我听说他们的大女儿刚考上研究生,家里还有一个才几岁的二女儿,这家人本来家境就一般,两个孩子又在上学,当时协会为这件事弄了一次捐款。今天看,她一个人还是辛苦。”
陈霰白一边听一边剥橙子,白远山想到这里,突发奇想地问她:“我要是也不在了,你一个人能好好的吗?”
她一听,把嘴里橙子咽下去,看她爸今天被刺激得不轻:“你去见我妈了,就剩我一个,那怎么说我也得把自己照顾好啊,”她把手上半个橙子分给白远山,愁道,“但虽然这么说,我过得不好,你和陈女士也不会知道。”
白远山听她提到陈蕊,这天聊得越来越丧气,叹了口气,怪自己先提起的话茬,他吃了陈霰白那半个橙子,起身把碗筷拿去厨房洗了。
这是陈蕊去世的第十六年。关于妈妈去世,陈霰白就记得那天学前班放学没人来接她,她在传达室门口背着小书包一直坐到晚上,才见到白远山。那个黑漆漆的夜里,白远山背着她和小书包走回家,走得她迷迷糊糊地要睡着了,白远山又把她摇醒,告诉她:妈妈出了意外,以后就他们俩了。
那天白远山哭没哭不知道,反正六岁的陈霰白趴在他背上哭得挺伤心的。
她也是从陈女士突然离世,才知道特殊能力者也没有办法逃掉生老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