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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感受到孤独外,他还在炎热的环境里感受每一次穿过草丛到自己耳边的微风,他的一呼一吸也随着这微风渐渐变得微弱……
张翙的方向就是每次单雄信走出这片荒原的反方向,不是张翙腹黑心暗,是单雄信临终的遗言,反而张翙相信那句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话,毕竟是条汉子,不至于骗自己才对。
如果他想弄死自己陪葬,恐怕也只是一鼓作气的事情,四五年的时间足够张翙了解到单雄信只是想找一个收尸的人而已,从第一次见他张翙就看得出来,他眼神里没有生欲,与张翙恰恰相反。
而张翙的一鼓作气就难看了许多,一下午才走出个二里多地,就已经累的气喘吁吁,毕竟十三四岁的年纪,体力确实差点。
看着太阳马上就要落下山去,凉风吹起中午被晒蔫了的野草又重新发出“嗦嗦沙沙”的声音,好像在鼓励着张翙说:“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行了就休息休息,反正没人跟在屁股后面骂咱怂种!”
张翙从谏如流,一屁股坐到一斜坡上,半仰着身子看着西边天空的火烧云,简直美死了,只是凉风吹来,倦鸟投林,夕阳都有西山可依,又是一波凄凉情绪轰击到张翙十三四岁的小心脏。
他强行压制了一下这情绪,燃起篝火,把剩下的兔子烤起来加热一下,再穿上兔皮靴以后,才边吃着肉,边让泪海决堤……
光线再次透过厚厚的草堆射到张翙脸上的时候,他伸个懒腰,对着红扑扑的旭日扮一个鬼脸,伸长了舌头,不是孤独的对着太阳装可爱,而是单纯的吐出昨夜里睡着后吃进嘴里的草尘。
但他自然清醒自己还活着,昨夜没有野猪经过,也没有孤狼在附近捕杀青羊,所以睡的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