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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钿,外头的谣言当不得真,你跟我这么久,我哪里就像个妖了”扉娘见银钿一副可怜相,出言抚慰。
善意的慰言并不能消除已经生根的恐惧,或许还起了一些相反的作用,卖瓜的喜欢瓜甜,醉鬼都嚷嚷着我没醉,干了天大的坏事的人到了公堂还喊着“冤枉啊”,银钿不傻,而且正当想象力最丰富最泛滥的年纪。
扉娘性闭了嘴。
银钿也着实可怜,几次三番被自己惊吓,却又不得不强忍心里的不适留在自己身边,是扉娘定要她留下来的,一则是因她目睹了那一场迷离又分明的诀别,共享了她与他之间的秘密。二则她与自己同岁,自己需要这么一个年岁相当的友伴。
然而她是伴非友,尽管年岁相当。
银钿心里的恐惧自然是原因之一,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扉娘前几日才弄明白。那一日银钿刚刚返回文绣楼,几近崩溃的神智大致恢复了,然言行举止间还是又畏又怯,十分的拘谨,于是她向银钿推心置腹“银钿,不必如此拘束规矩,咱们年岁相当,做朋友做姐妹都可以的。”然后她眼巴巴地看着眼前这个可怜的奴婢,期待对方的回应。
银钿又被她吓了一跳,为什么姐总是有惊人之举呢银钿摇头,与她壁垒分明“不成,咱们是主仆,您是姐我是奴婢。咱们是不一样的人。”
“如何不一样呢”
“命不一样,您裹了细脚,是受人服侍的,我粗着一对大脚丫到处颠,是伺候人的。”银钿这话的时候,一双眼睛里暂时褪去了恐惧,含羡带妒地看向扉娘的裙底,那里有多么金贵的一样东西藏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