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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孺人从永济乡回来已是后晌。
西跨院门洞上还悬着那一张黄澄澄的符纸,因这符纸,整座西跨院一片死寂,只有暮夏的老蝉儿躲在柳树上长一声短一声的噪,发出最后的嘶鸣,略略添了几丝活气。
扉娘午睡未醒,斜倚在水榭栏边上,手中半握一部女儿经。
“这孩子,变乖了呢”田孺人轻悄悄走进来,挨着坐下。女儿生的纤脸修眉,面目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蕊香蜂竞,花放蝶招,从前的事怪不得女儿,都是附在身上的妖狐妲己在作祟,把好端端的女儿逗引坏了,总之一切皆可原谅,只要身上的妖狐气除了,还是从前那个听话守礼的好闺秀。
熟睡中的扉娘堪比花娇,细腻的肌肤下渗出一层莹莹水雾,田孺人拿手帕去拭。
生活原寡淡,这些日尤其过的清冷无欢,午后扉娘原在水榭上看书,微熏的风拂了一会,不觉打起了盹。这一觉睡得可真长,梦也厌长,一匝一匝缠绕,像足了某件可恶的物事,将她缠裹得透不出气来。水面蕴蕴,时时窜起几缕微凉的风,打在身上,将梦境也吹得拔凉。
置身繁华,未觉繁华,周遭陌生古怪,自己是热闹中的一点寂静,与这世间隔着深深的泾渭,醒后肌肤仍留着沁人的寒意。扉娘揉一揉惺忪的眼,惊醒的瞬间有一种从梦魇中逃离的解脱,但当她随后完全清醒时,解脱的松快感又消失了,现实比梦境好多少呢梦与真之间,总有一些相互重叠的交集。
扉娘心情很不愉快,见了田孺人,吃惊地道“娘,你怎么进来啦”
田孺人收回手帕,笑盈盈地道“爹娘今日去了大纯阳万寿宫,道人符箓可以揭除了,往后你也不必拘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