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8/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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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才是最后的祭品。我苦笑着看向正在崩解的数据星空。母亲当年作为助产护士,偷偷调换了文化局领导患有先天疾病的孩子,而那个本该夭折的婴儿,此刻正站在数据洪流中。
三十面光镜同时射出激光束,在我周围交织成基因双螺旋结构。苏曼的红舞鞋突然化为血色火焰,沿着DNA链条焚烧罪恶的遗传密码。三位凶手的后代在尖叫中数据化,他们的电子设备全部爆炸,在现实世界引发连锁反应。
城市电网突然中断,所有智能设备自动重启。当光明重新降临,人们发现三十年前苏曼案的真相被置顶在各大平台,证据链完整得就像精心编排的代码。我的手机收到最后一条推送：某老牌舞团宣布重排《吉赛尔》,主演名单里赫然写着苏曼。
晨光穿透破碎的镜面,陈老太的旗袍上凝结着夜露。她将老式诺基亚埋进楼下的槐树根,树根处缠绕着褪色的红舞鞋缎带。我摸出口袋里的银质长命锁,内侧刻着一行新出现的诗句：当数据湮灭于光年之外,真相在镜中永生。
突然,掌心的长命锁开始高频震动。锁眼投射出全息影像,竟是苏曼穿着现代卫衣在舞蹈教室调试摄像设备。她转身时脖颈上的淤青在光影中若隐若现,声音却带着笑意：当年我偷偷报考了计算机二级,他们都说跳舞的学编程是浪费生命。
影像开始跳帧,1993年的苏曼在深夜的舞蹈教室架设自制拍摄装置。她将微型摄像机藏在镜框后的凹槽,镜头对准正在往水杯投药的张明宇。他们不知道每次演出前,我都会用这面镜子校准动作。她抚摸着镜面,指尖在某个位置轻叩三下。
我猛地冲向残存的镜墙,在蛛网状的裂痕中找到唯一完好的三角区域。指节叩击的瞬间,墙体内部传来机械转动的声响,三十年前的暗格应声弹开。霉味扑鼻的胶卷盒上刻着苏曼的姓名缩写,盒底压着张泛光的软盘。
便利店打印机的嗡鸣声在死寂的凌晨格外清晰。当软盘里的文档被读取时,老式针式打印机在收银纸上吐出成串代码。收银员惊恐地看着这些二进制符号自动排列成遗书格式,最后落款日期在墨点晕染中化作血色——1993.09.03。
那天我原本准备去报警。全息苏曼的身影开始闪烁,她身後的镜中倒影突然举起检测报告,软骨损伤证明、被替换的维生素瓶...他们连医疗记录都篡改了。她的镜像突然扯开衣领,锁骨下方的电子芯片正在渗出蓝光,没想到吧我在体院辅修生物工程时,给自己植入了初代记忆存储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