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9/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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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幕池诡异地安静下来,所有观众看着屏幕右下角浮现出第二直播间入口——标题是4409号样本处决实况,封面正是苏黎此刻瞳孔放大的特写。当他颤抖着点开链接,百万观众的数据流同时涌入某个暗网直播平台,那里正在轮播历代主播的死亡录像。
欢迎参观我的作品展。
机械女声从通风管道坠落,苏黎的手机突然投射出全息键盘。他本能地输入19940407,护士站的地板应声裂开,露出尘封三十年的地下档案室。泛黄的《异常事件报告》悬浮在激光网格中,扉页盖着人类意识迁移计划的绝密钢印。
血氧仪突然发出蜂鸣,全体观众剩余寿命开始同步倒计时。
苏黎翻开1994年4月7日的监控日志,泛黄的视频截图里,三十二名医护人员正对着空气直播。他们的眼球凸出眼眶,声带振动频率突破人耳极限——这正是集体消失前108秒的记录。报告末尾的注释触目惊心：第108次群体意识上传实验失败,建议销毁4408代实验体。
实验体......他咀嚼着这个词汇,档案柜突然射出红外射线。在扫描过他的视网膜后,隐藏隔层缓缓开启,里面陈列着4409个微型脑组织标本,每个都标注着观众的身份证号。
直播间人数在此刻突破十万。
当苏黎的指尖触碰到第4409号标本罐时,整个空间响起婴儿啼哭。罐体突然裂开,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大脑皮层浮现出直播画面——正是此刻十万观众看到的场景。他猛然意识到,那些飘过的弹幕并非来自人类,而是这些脑组织释放的电信号。
你终于找到我了。
全息键盘自动输入管理员密码,暗室墙壁翻转成巨型监控屏。十万个分屏同时播放着不同主播的死亡直播：有人被镜子吞噬,有人正在融化,还有人的皮肤变成X光底片。所有视频的右上角都标注着相同编号：4409-10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