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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神之血引发链式反应,记忆回廊被炸成离散的时砂。俄诺斯在时空乱流中抓住莱克斯的契约卷轴,看到阿尔克墨涅的灵魂光球里藏着更恐怖的秘密——她的墓碑下埋着刻满代行者名字的叛神碑文。
当三人坠回现实海域时,提丰胚胎的嘶吼震碎十二座圣殿。俄诺斯手中的圣剑开始吸收时砂,剑柄处的衔尾蛇睁开了克洛诺斯的黄金瞳。
当提丰的触手撕开伯罗奔尼撒半岛时,来自底比斯荒漠的沙暴中走出一个身影。裹着赭石色亚麻布的男人赤足踏在滚烫的砂砾上,他胸前悬挂的黄金圣甲虫正在预言第七次日落。这是赫里奥波里斯的最后祭司,左手握着的权杖顶端栖息着荷鲁斯之眼,这位无名者出现在科林斯湾的悬崖边缘。他俯视着被黑潮污染的海洋,右眼突然流出掺着金砂的鲜血——这是阿蒙神谕在示警。十二只青铜圣甲虫从他袖口飞出,在虚空中啃噬出象形文字组成的堤坝,竟将提丰探出海面的三条触手暂时封印在时间夹缝里。
拉神的船帆在西边沉没。祭司对着虚空低语,权杖顶端的荷鲁斯之眼突然凝视千里之外的俄诺斯。少年在圣剑的震颤中听到陌生的神谕,那是用古埃及语吟唱的《亡灵书》片段,预言着第七位弑神者的诞生。
当海啸吞没悬崖时,祭司的身影早已化为流沙。只在被盐晶覆盖的礁石上,留着用圣书体刻写的警告:当猫头鹰、三叉戟与天秤同时坠地,阿波卡珊德拉的龙爪撕开第七只变异巨鱿的神经索时,咸涩的雨幕突然掺入沙漠的燥热。她看见三百米外的海面正在结晶,浪尖凝固成金字塔的斜面,有个缠着发光绷带的身影正踏浪而行。
尼罗河的沙子不该出现在爱琴海。莱克斯的冥火在雨中嘶鸣。冥府代行者胸前的枯花突然凋谢三片花瓣,这是哈迪斯在示警。
俄诺斯顺着他们的目光望去,圣剑突然在剑鞘中发出圣甲虫振翅的嗡鸣。那个赤足行走在海浪金字塔上的男人抬起权杖,十二只青铜圣甲虫突然扑向正在孵化的提丰触手囊泡。
时空在瞬间产生错位。卡珊德拉清晰看到圣甲虫口器中旋转的象形文,每个字符都在抽取提丰细胞的时间流速。当囊泡从鲜红褪成灰白时,男人权杖顶端的荷鲁斯之眼突然转向三人藏身的礁石。
他看得见我们。俄诺斯按住狂跳的太阳穴,雅典娜权能自动解析出对方周身缠绕的八万四千条命运丝线——每条丝线都通向不同的末日景象。
莱克斯突然闷哼着单膝跪地,契约卷轴上的名字正被圣甲虫啃食。冥府代行者的人性物质第一次主动出击,沥青状流体在空中拼出古埃及的审判天平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