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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别看我这名字起得这样文绉绉的,我实在与那些文人墨客不沾边儿。
我爹!就那个天天做豆腐的瞎老头子,他以前是念书的,因为太过刻苦,把眼睛念瞎了,最后还是放弃了要靠读书考取功名的出路,继续扛起了我爷爷的豆腐铺子,我这名字便是我那爹起的,他希望我能读书考个功名出来,再不济去当个教书先生也是使得的。
可惜,我就压根儿不是块读书的料,看着书就困。好歹在我爹的扫帚的威逼下念完了他当时剩下的残卷。现在也只能堪堪写下自己的名字,对个不那么齐全的对子。
念书那事情,又苦又累又糟蹋钱的,隔壁卖糕点的小三子不念书,再者隔壁杂耍院儿的元宝也不念书。我自然也不念书!最多在老爹的敦促之下,等他磨完豆子,坐在一边休息的时候,给他念上几页。
我爹的眼睛越来越不好使了,以前看人还能看见人的五官看个大概,现在他的眼睛里就剩下一个模糊的人影了。
“钟文,豆腐卖完了吗?”我提了空空的担子回来,特意把那竹筐放到地上,磕出了空空的声响。
“早卖完了,今天豆腐好卖呢,没走几步,就有一家人家做事把筐里的豆腐都买完了,还问我家里还有没有呢。”我继续胡编着,“我说,我爹身体不好,就只做了这些,再要就没有啦!那人足足盯了我半天,好像想在我这身上搜出一块豆腐似的。”
爹摸索着坐到了一边的凳子上。
我弟弟,李秋这时好死不死搬了一筐豆子从里屋走出来。“你就吹吧你,怎么每次你卖豆腐都那么好卖,我每次都快转了大半个长安城了就是卖不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