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4/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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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在城里,还是在他们老家,我都要每天早上三点钟起床。
至于我困不困,累不累,他们从不在意,只催我继续不停地干活。
过年时,他们对着亲戚得意地说到折磨媳妇儿：
「现在的媳妇不好管,水不能沾肩不能抗。就是要多折磨折磨她们,你看我儿媳妇,现在还不是老老实实每天三点起床给我做早饭！」
所以,当他们商量着明天要回老家过年时,我没有任何喜悦。
我知道,他们不过是换一个地方继续折磨我,换一批人炫耀我和狗一样听话。
直到离开车站前,婆婆还在喃喃念叨卧铺的好处,想刺激我求饶。
似乎只要我跪下来求她,她才是完美婆婆,才拿捏住了我。
可我不会如她的意,因为我知道她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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