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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军奉旨南下平定庇南哗变的前夜,永华帝曾谓夏牧阳:“我心疲劳,再难理政。待尔归来,以国相托。”
庇南事平,他却再不能回去了,万千人之人生际遇陡变。
所谓命运,或许便如此。
亲兵走后,帐中三人各怀心事皆缄默不语,一时气氛静谧如定,仿佛时间不前。
公羊恕我见兄长低首努眉,知他心下为难,当即站起身,清声道:“请信王殿下清退帐外将兵,恕我有秘要之事相告。”
他一开口,另两人均有些意外。然,怪的是旁边坐的未加劝阻,对向坐的竟也遂了他意。
遣开了近卫营后,夏承灿始回了主座,有些好奇地看向眼前少年,正色道:“周围五帐便只剩我们三人了,你所言者,再不入第七耳。甚么秘要之事,但说无妨。”
看向长兄,见他并无干涉之意,公羊恕我直抒胸臆的想法更加笃定了,清声问道:“为将者,战有哪三?”
《战论》乃致知堂德育必修课业,起言便是那句:“为将者,战有三:守国、拒敌、保民。”
夏承灿努眉看过去,却并未回答。以他的术业,自不可能不知,显然是有意避而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