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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华朝于教育算是颇为看重了,各州各郡都设有官学,但凡考入官学的学子,非但不收学资,每月还有不菲的银钱做为家用贴补。考入官学的学子会有学部特颁的一种学籍,这学籍虽不在籍制之内,但持这学籍,也可自由往来州县郡府,显比一般民籍尊贵。大华最高官学制是华子监,乃是皇族子嗣尚学之所。当朝二品以上朝官子嗣略经考核,也可入学。梅思源十一岁开始便进入华子监,其时便与夏牧朝做了同窗,二人自可算自幼相熟了。
三人依言坐下,梅思源面色惭愧,郑言朗声道,“思源多虑了,王爷莫怪。当今大华,虽未乱及天下,朝堂却已动荡。地方富户勾结官员大屯盐、米、油,百姓缺米缺盐日子苦不堪言,富者资可敌国,贫者饿死街头;边疆厥国、冼马国明里屯兵渐多已近边境,暗里买通地方商贾大量私运商货;四地异性王各立私政,实是国中之国!”言罢,直视夏牧朝,双目炯炯。
夏牧朝点点头,忧虑道,“正是如此。”
两个呼吸后,夏牧朝忽展笑颜,一脸诚挚说着,“刚才那般畅言不是甚好?夏牧朝身侧不差按部执事之人,只缺个知心好友!”
梅思源一脸苦笑,乃道,“思源落于窠臼,自当改过。”
“如此最好!”夏牧朝笑意更盛了,又问,“那日瑞云楼我言,安咸盐运政司已有十成把握,可知为何?”
“臣自犹疑,安咸盐运政司这等要职,颐王、贽王必定力争,王爷虽也举荐于臣,机会只怕不至五成。”梅思源本欲道三成的,至嘴边又多说了两成,乃是乐观已极的想法。
“呵呵,原当如此。”夏牧朝笑笑,站起身,望向花海,半晌回头道,“镜中之花,水中之月,焉莫能取,赏观已足!安咸盐运政司给我,由我来治这盐荒,但治盐过后,不得再参与储位之争。其实这些年来,我与颐王、贽王在朝堂之上、政务之中往往相互掣肘,实在有伤国本。如今国势不安,再谋私利,实是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