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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以称得上是毫不留情的嘲讽了。
半点脸都没有给太皇太后留，将她最后一块遮羞布给扯下。
记殿宫人以及御医都纷纷将头低了下去，像是没有听见帝王和太皇太后的话似的。
而那位被点到名的男宠怀卿，披头散发赤足衣乱地跪在床边，额头触抵着冰凉的地面，整个人浑身瑟瑟发颤。
末了，李延玺眸光不疾不徐地从太皇太后涨红的、愤怒的、却不见多少羞愧的脸上扫过，挑眉反问：“而且皇祖母说朕害你——”
“您是长辈，咱们素来祖孙融洽，无缘无故的朕为何要害您？岂不是平白让自已增添一道骂名么？”
太皇太后吐字艰难地道：“那是因为……因为……”
被他知道，是她指使宫女灵玉去害他的皇后！
但，这话能说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