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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季朗还是习惯给她发短信。
但她喜欢给他发图片，所以用微信的次数多。
这一次她发来的仍旧是一张图片。
图片内容是他昨晚掉到泳池里的那副眼镜。
她是从侧边拍摄他的眼镜的，特写在眼镜的镜腿，镜腿的透明硅胶腿套上在灯光之下可以看见沾染的尚未干涸的湿黏。
她随图片发来的还是一句语音：“哥哥觉得我用它来干什么了？”
她的声音……和昨晚他刚把她抱出泳池时很像-
玩的是开心了，也确实促进了她的睡眠，乐极生悲的是，早上醒来欧鸥就流鼻水、喉咙疼。
想也知道，是夜里她在温度开到最低的空调房里脱掉衣服暴露了好一会儿的后果。
裹着被子趴在床上，欧鸥抽了快半包的抽纸擤鼻涕，鼻水仍然没止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