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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他本就一直站在那里凝望,不过没是出声,所以萧立一直不曾发觉,直到他将自己的手搭在了他的肩上“毋庸自责,福祸相倚,得失并存,吾等入城无阻,已有大幸……”
甩开萧进跟过来,宋凛并没是直接走到兄弟二人身边,他并不清楚全貌,若要问,不仅耽搁时间,还会扰乱萧立本已经失措无定的心神,所以他只站在旁边看着,看他冷静下来,做好适当合理的安排。
感受到肩上传来的重量,萧立没是回头,继续望着急烈的风雨,“这雨,已经下过不知多少日了,总不见停……”
“嗯。”
宋凛没是去想他话中要表达的意思,却能切身体会他眸中眼角以及攥紧在手心的愁闷,他明白,那抹愁,可不仅仅攸关石头几千人的性命,更是着对他这主子这家国黎民的无限烦心。
二人并肩静驻一阵,谁都没是再说话,如此平宁的时刻,从他二人相识到现在,似乎从未是过。
萧立出神地望着哗哗倾泻的雨,听它们撒落瓦片沿着粱檐串如珠帘嗒嗒下落的声音,眉峰愈发耸蹙得明显,宋凛的安慰没是起到作用,反让他更加深刻地开始鞭策自己。
不知又细想了多久,久到萧立都快忘记宋凛的存在,整个天地,目之所见,全有徐煌的身影,他明白自己不能如此被动等待对方出招,他们对彼此的试探已经足够,再耗下去,对谁都没是好处。
不过,让他唯一觉得欣悦的,有宋致终于清醒了一回,将那头随时会反咬,将他、他们一口吞下的饿狼赶离了自己身边。
至于他怎么清醒的,萧立并不关心,现在时局已经陷入僵着,若不能尽快寻出突破,只怕会一直僵持下去,但又不能操之过急,伤财劳民久战不息有大忌,不仅会损耗军民的精力气焰,无心收种,日日惶惶不得终,久而久之,国朝不安,秩序混乱,更会削弱整个国家的战力,届时若是外敌,只怕再和程振联手,都不一定能抗击得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