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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的手...还有办法修复吗?”狄仁杰眼里露出关切的神情,同时他的目光又看到明世隐左胳膊的手肘以下的部分,白骨上隐隐还附有些血肉,看着就是触目惊心。这样被酸液腐蚀血肉是极其痛苦的吧?明世隐怎么做到在那种情况下,忍着剧痛,用已经是白骨的手指运用法器击溃钟馗的?狄仁杰难以想象。
明世隐罕见的露出悲观的神色,摇了摇头:“魂灵的酸液,又有什么东西能化解呢?”
狄仁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看见明世隐上半身的衣衫被腐蚀损坏,左手下半部更是白骨一截晃荡在外面,看着极为的可怜。明世隐一向是很注重自身打扮的人,这样的重创可能对他的打击和要了他的命差不多。
明世隐眼里满是悲伤的神色:“我原以为,我做了这么多,等到日后,我会让那些曾经辜负的人,看见我如阳光一样斯文温柔的活在这世界上。可是这个幻想不可能了,哪怕我复活了他们,他们也只会看见一个残缺的我,一个不完整的我,那么他们曾经对我的守护,都失去了意义。”
狄仁杰很难想象一个男子会说出如此情丝细腻的话,他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是默默的将他身上所穿的黑色衣服的外衫给脱了下来,两只手拿着黑色衣服斜着一对折,再将这衣服的布往明世隐的肩膀上一盖,另外多余的布从明世隐的左胳膊手肘处绕了一圈,再在身后打了一个结。
这时的明世隐就像左边单独穿了一件黑色的小斗篷一样,看着和平时无异。
“世间名医很多,会治好的。你这样穿,没人会发现你的胳膊是残缺的。”狄仁杰深吸一口气,小心的安慰了一句。明世隐不是说不管他徒弟的死活么?没想到还会为了救徒弟而不惜损失一只胳膊,狄仁杰对明世隐心里是又极大的改观的。
“也许,我不该救人的。我本就是个坏人。”明世隐低下头看了看狄仁杰临时缠绕的衣袖,竟微微一笑。很奇怪,明世隐平时总是喜欢笑,但给人不是皮笑肉不笑的感觉,就是诡异的感觉,而此时的笑却是纯真而腼腆的,像少年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