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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爷被陈七这一番话感动,嘴唇颤抖:“陈七啊陈七,有你这番话老夫便知足了!你年龄才三十出头,以后的日子还长得很,老夫怎么能要你的眼睛?这种丧良心的事老夫情愿去死也是不会做的,此事休要再提了。”
冯三眼和半斗头陀也被眼前陈家主仆的深切情义感动,心里唏嘘不已。
正在这时,前院大门被敲响,陈七立马起身抹干眼泪前去开门察看,不多时陈七便提着一个罩着青布的大鹅笼进了大厅,回禀陈老爷道:“老爷,刚才镇上的街坊乡邻在送来一只猴子,说是不知道哪个山林子里蹿出来的野猴,跑到街市上捣乱,还挠伤了人,被大家伙用子逮住了。乡亲们早听说老爷您患病的事,也没什么好慰问您的,就把这猴子送到府上,让老爷吃吃猴脑补补身体。乡亲们情深意切实在不好推辞,人便自作主张将猴子收下了。”
陈七说着揭开鹅笼上的青布,笼子里关着一只两三岁孩童大的棕毛猕猴,猕猴骤然见了光亮,立即叽叽吱吱在笼子里乱蹦,并且时不时朝着大厅里的众人龇牙咧嘴。
旧时候有人认为猴子形象酷似人类,又生性机敏活泼,猴子的脑髓也就成了中医学说中“以形补形”的佳品,尤其大清一朝,生吃猴脑之风盛行。食用猴脑时并不先宰杀猴儿,而是将猴子塞在特定的桌笼里,只露出头顶天灵盖,凿开猴子头盖骨,用滚烫的热油浇在脑髓上烫熟,再用汤匙探入猴脑中舀食。整个过程中猴子不得就死,疼得吱吱乱叫,却反而成为食客欣赏赞叹的乐趣。
陈老爷听了陈七禀报,微微点头道:“吃猴脑这事儿太过残忍,有伤天和,但乡亲们一片心意,也不好拒绝。就先暂且把那猴子留下,等过些日子找个野林子放生了。”
“妙啊!恭喜陈老爷了。”半斗头陀突然一拍大腿道,哈哈笑道:“看来上天垂怜陈老爷,特地将这猴子送来啊。”
冯三眼听得一头雾水,挠了挠脑袋道:“大师这话什么意思?这猴子能治陈老爷的眼疾不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