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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陆闻言,笑道“既如此,跟我一同进去。”看两个童子收拾了栗子,用雪将火摁灭了,这才带着两个一起往院子里正屋去。一边走一边问“方才你们是黎先生病着我记得他年前便有不爽,竟还没好”
阿付到“可不是腊月初头便熬不住躺下,章相公日日过去服侍汤药,竟连年都未家去过。年前楷少爷也去看了一次,当时就叫一定搬这边来,这才总算一日日好起来。”
殷陆笑道“原来如此。我道楷少爷年头上怎么总不着家,老太爷老爷夫人那边又都不问,竟是为了这个。尊师重道,服侍先生也是应当的。”
阿付闻言苦了脸,道“殷爷爷可快别这么。楷少爷哪里是服侍人的人还是章相公做得来些,不过也不大通。”
进宝听了却不乐意,道“哪里不通我家相公样样都做得。不似你家的,端个药竟能洒了三个人的衣裳,倒要我洗两身”
两个书童吵吵闹闹,殷陆倒也不嫌聒噪,只把脚步儿放得更缓些。一会儿来到正厅,掀了青蓝布的厚门帘,便听屋里有人朗声笑道“先生又淘气了外头冷,开不得窗,偏不听,偷偷也要往外瞅,这次可叫我拿着了怀英快来,案上那碗上好的苦汁子,这回只管一气儿灌下去再”
殷陆走进去,先觉一股药香暖气迎面来,而后便看到东窗台下一张铺着四五层厚毡的暖榻,榻前两个铜火盆,里头银丝炭烧得正红。榻上一位七八十岁的老先生,裹着一领熊皮的大氅盘腿坐着,身子却一劲儿往后仰;旁边一个杏红色炮的青年公子,正端了一只盛了八分满的青瓷药碗,笑嘻嘻直往他跟前送。
这时阿付和进宝两个子忙冲上去,一个榻上扶住老先生,一个从青年手里夺下药碗,齐声叫到“哎呦我的好谢相公,仔细又洒了药烫手”